事,耽搁不得的,卑职就此别过,徜有缓急之事,自当飞书急报丞相。”王安石起身还礼,正要举步相送,程昉忙说:“请丞相留步,不敢当得丞相相送。”
练亨甫送程昉出了书房,王安石刚要坐下,王雱走了进来,叫了声“爹”,问道:“程昉走了?此人口碑平常,据说在漳河工地甚是强横,常侵凌州县官员。”
王安石说道:“程昉能治河,办事也甚干练。偌大一个河工,不强横一点办不成事。对只知风花雪月,不问民生疾苦的州县官员,却也不要客气。赵子几也很强,换个人京畿保甲不知要办到何日。说到口碑,只怕为父的口碑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雱说道:“爹爹说得是。爹爹不为名位,所立新法,无非为富民强国,却常为流俗辈诋毁。但时论巷议,甚多溢美之言。说到保甲,儿子今天下午在崇政殿给皇帝说书,皇帝对儿子说,已下诏开封府提点司,有因捕盗而伤亡者,已经下诏优恤,爹爹看到诏书没有?”
王安石说道:“此诏我已看到,京畿自立保甲,庶民生息安定,盗贼遁迹,缓急之时并可抵御外侮,今年因此而减了二十万厢军,每年可省多少资费?这是流俗辈所不愿看到的!”
王安石和王雱在书房中说了一阵话,王雱说道:“客厅中还有人在等着爹爹接见,都是些不大要紧的人,爹爹你先歇一会,我过去看看,能打发的便打发走了,省得爹爹劳烦。”说毕走出书房。
王安石见王雱瘦削的背影,双肩拱着,便显得背有点驼。才三十的人,身体便一天不如一天,夫妻视同陌路,只怕也怪不得儿子。想到这里,王安石不觉心里一热,眼框里也有点湿润。但一想到家事如此,正不知如何了局,心里又有点发烦。他忽然想起一事,忙说道:“雱儿,郑侠就要回京了,对张世英说一声,叫他留心一点,来了就告诉我。”
待王雱走了,王安石忽又想起王安国。这个弟弟,脾气也倔得很,和他说了,明天入宫见驾,不知他能说出些什么!
王安石为王安国入宫操心,其实王安国应召入宫见驾,也颇感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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