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之。”
王安石说道:“陛下所以眷眷留臣,欲臣助成天下之务。臣愚以为成天下之务在陛下不在臣。欲成天下之务,在通天下之志,以运动天下变移风俗。”
赵顼说道:“朕不明,诚是有所不见,每事需赖卿扶持。”
王安石说道:“陛下至明,非臣所能仰望,然于事机亦时有不见。陛下好察细务,诚由聪明有余,恐不能不于大略却有所遗。”
这一召见,赵顼和王安石直谈到太阳下山,崇政殿内渐渐的暗了下来,赵顼吩咐掌灯,王安石站起来躬身说道:“臣不敢久劳圣体,且先告退,别具奏章。”
赵顼也站了起来,离开龙床,走近王安石说道:“朕不许卿辞位,卿不必再上辞表,朕已下旨閤门、通进银台司,不许收接卿文字。”
第二天,王安石再具辞表,已送不进宫里。王安石没有能辞去相位,但王安石辞相这件事很快从宫中传了出来,朝野为之震动。王安石的去留,将会牵连到一大批人的升迁黜降,人人为之关切。相府之中,日日公卿云集,交深的出语相劝,交浅的以探病为由打听消息。
王安石辞相的消息是内侍传出来的,并且不止一个内侍,所传的内容也不可能完整,在赵顼和王安石所讲的片言只语中加上各人的揣测、发挥和评论,不免就有点走样。王安石在朝中的地位或者说在赵顼心中的地位人人皆知,王安石和文彦博或者说中书省和枢密院有矛盾也是人人皆知,王安石一走新法难以为继更是人人皆知。于是便有人想站出来说点什么和做点什么。
先是一个名叫郭逢原的上书赵顼,要赵顼以师礼待王安石,又要撤掉枢密院,由王安石合文武将相于一体。郭逢原不过是小小的编修三司条例删定官,赵顼把他的表留中了。“卿乃朕之师臣”,这句话是赵顼亲口对王安石说的。但自己说可以,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却也不大高兴。再说,枢密院和中书省说并就能并吗?
也有人别具只眼,仿佛从赵顼和王安石的关系中看出了一点什么端倪,一定是王安石对赵顼有所不满,于是上书弹劾王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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