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只听唐坰说道:“王安石主中书,专作祸福,与曾布表里擅权,倾震中外……”
赵顼听唐坰奏疏竟是弹劾王安石,连忙制止道:“此疏不必进读,内侍取来给朕,卿且退。”
唐坰见内侍前来取奏疏,往旁边一让,嘴里继续读道,“……引用亲党,以及阿谀无行小人,分布各地,为己耳目,天下但知惮王安石威权,不知有陛下。”
唐坰读到这里,看了赵顼一眼,赵顼连忙又说了一遍:“卿且退出,此疏不必展读。”
唐坰依然往下读着:“新法烦苛,刻剥万端,天下困苦,即将危亡。今大臣外则韩琦,内则文彦博、冯京,明知如此,因惮王安石而不敢言。陛下深居九重,无由得知。王珪备位政府,曲事王安石,无异厮仆。”唐坰停了一停,瞪了王珪一眼,王珪没有作声。别说王珪,此时两府大臣谁也不便说话。唐坰又读道:“元绛、薛向典领省府,王安石颐指气使,无异家奴。李定、张璪为王安石爪牙,台官张商英弹奏未尝言及安石党,此乃安石鹰犬,非陛下耳目也。逆意者虽贤为不肖,附己者虽不肖为贤,比之李林甫、卢杞犹有过之……”
唐坰神态倨傲,语调高亢,声浪波击,轰轰入耳。这声音在垂拱殿里绕梁三匝,飞出殿外,传入更多人的耳中。唐坰读完奏疏,指着御座对赵顼说道:“陛下不听臣言,不得久居此座。”说毕,向赵顼叩了一个头后起身走出垂拱殿。两府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无言,便是众内侍、侍卫见唐坰如此,也都大惊失色。
唐坰指陈王安石之罪有六十条之多,讲了有半个多时辰,对王安石岂止是呵斥,简直是辱骂。但王安石没有出言分辩,便连冯京和王珪也没有作声。是不便作出回应,也不屑作出回应。直到唐坰离开了垂拱殿,王安石也没有分辩的意思。于是,垂拱殿里出现了片刻的安静。稍顷,赵顼问王安石:“卿可知唐坰何以如此?”
王安石本来就要辞去相位,见赵顼如此问,也就说道:“臣待罪执政岁久,无所补助,数致人言,尝乞避位未蒙许可,若臣不获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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