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如何?”
蔡确说道:“甚有起色,将择日御殿问政。”
邢恕微微冷笑,说道:“据恕所知,皇帝之病时常发作,已经失音直视,闻禁中已有处分,相公为次相,如何不知?相公自度有功德于朝廷乎?天下士大夫素归心乎?一日片纸下,以某人为嗣,则相公不知如何死矣!”
邢恕之言,固然有点危言耸听,但也不无道理。自来在新、老皇帝交替之时,拥载、定策之功为最大。若身为次相而置身事外,那就无功而有罪了。听了邢恕之言,蔡确不竟着起急来。忙说:“昨日三省、枢密院大臣入宫探视,皇帝精神尚好,如何病便重了?你又何由得知?”
邢恕说道:“适才遇公绘、公纪兄弟俩,恕偶问及帝疾,是以知道。”
高公绘、高公纪是高太后的娘家侄儿,――高太后之弟高士林的儿子,也常与邢恕游乐。两兄弟刚看过高太后出宫,遇到邢恕。邢恕是个有心人,问起皇帝病情,高公绘如实说了,邢恕连忙赶来蔡确府上,与蔡确商议对策。
蔡确问道:“然则计将安出?”
邢恕说道:“以恕之见,皇帝一日逝,接位者未知何人。相公可与公绘兄弟相见,后宫之事或可少闻。”
蔡确说道:“此言甚是,就请和叔前去致意,确明日在家恭候。”
高公绘和高公纪兄弟外戚身份虽然贵重,官并不大,高公绘为宁州剌史,高公纪为通事舍人。与邢恕有过几次交遊,也颇谈得来。听邢恕说蔡确请他们兄弟过府相见,甚感意外。两兄弟商量一阵,觉得与蔡确素无往来,以外戚身份往见宰相,也颇不便,便没有去蔡确府。
蔡确见高家兄弟俩并未应约来访,又差人请他们去中书相见。公绘和公纪见推不掉,便去中书见蔡确。公绘问道:“不知丞相招我兄弟有何吩咐?”
蔡确说道:“贤昆仲往见邢职方便可明白。”
邢恕是职方员外郎,故称邢职方。邢恕是何等乖巧,早在中书等候多时。此时走进蔡确阅事所,先向公绘、公纪拱手作了个揖,说道:“家有桃树,开的却是白花,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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