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
非妻非妾,红颜知己?
却原来,她没有的一直不仅仅是个名分。
倾其所有地努力了这么久。她其实一无所有。
竟连条退路也没有为自己留下。
她真是觉得可笑。替曾经的那个溪宁,觉得可笑。
陆圣庵是她一生全部的希望,此刻既然爱没有了,那么她就恨他吧。倾尽剩余的一生,好好地恨他。
只有这样,她才能活下去。只有仇恨,才能让此刻不再有活下去的理由的她,不会轻易地想到死。
她拔出头上的簪子,握紧在手心里,紧得片片锋利的指甲,在细嫩的掌心抠出了道道痕迹。
那份痛楚,却让她觉得畅快。
她干脆举起簪子,在自己皓白的左臂上狠狠扎了进去。
鲜艳的血涌出来,在衫子上开出殷红的花朵。她眼睁睁看着,右手用力一送,见那花开得更盛,唇角不禁流淌出银铃般的笑声。
那笑声失了冷厉,却如孩童般稚嫩纯真,就连弑父时没有一丝心软的尉迟霈修,听着竟也觉得鼻头一酸。
溪宁突然收住笑意,脸色露出森冷的声音,目光紧盯着七王,缓缓吐出一句话:“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你肯不肯帮我?”
尉迟霈修心中居然打了一个寒战。他脸色淡淡地笑,笑得如此和蔼可亲:“当然了,你是我的妹妹。”
溪宁怔了一怔,心里弥漫过一阵酸涩的讽笑——妹妹。原来他还当自己是妹妹。她还没有蠢到以为今天七王爷叫她来,只是因为溯央有孕担心她溪宁日后会不好过。他只是想借自己的手压制陆家而已!不过没关系,要让那个负心薄性的男人痛苦,有的是方法。就算要借着七王的手,她也会一一达成!
他不爱她,那她就让他恨她,恨到骨头里!恨到心里!只要他此生都不得不记住一个溪宁!
窗外野风呼啸,枝头上最后一片叶子终是承受不住这实沉力猛的侵袭,缓缓地飘落下来。零落成泥,或随流水。尘归尘,土归土。光秃的树干上,一只杜鹃幽咽地鸣叫着,或许是因为四下静籁,那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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