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从前的溪宁或许把这看得比生命还重,可此时,她的心里,却再也没留一丝希望。
没有希望,她靠什么活?只剩下逼着自己,汲汲营营地去耍弄心机。
终于多少有些懂得,那些宫中女子的寂寞。得不到君王的怜爱,就只有与别的女子斗智斗勇,才能维系那些一个人便会寂寞到骨子里的时光。而现在……是她能利用螓希打压溯央最后的机会。因为一旦螓希知道溯央有了陆圣庵的孩子,必然不会与她争廖奉霆,那么她唯一可以牵制住螓希的理由,也就不复存在了。
她只有抓紧这最后的时光,好好地、完美地布一出局来。
随后,请君入瓮。
她赢得了什么呢?
什么都赢不了。
可是她定要赌这一回。
因为她已经一无所有,所以,她输得起。
溪宁冷冷地笑了起来。
又是一季的冷冬。
京畿大雪。
片片鹅毛片片冷,寸寸相思寸寸灰。
街道上鲜有几个人。即使有,也是行色匆匆。箬笠蓑衣,周身堆白,裹得紧紧的。
远处隐隐传来一声唢呐之声。划破了空寂的雪景,像初生的一声啼哭。
那乐声明明是喜庆的,不知何故,听来却让人的心生出一丝浅漠的哀伤。
才扣起门帘的少女好奇地探了一探头,目光如稚雏的灵鹿,紧紧盯着远远而来的猩红轿子。
轿前有四个穿着袍子的壮汉,举着唢呐高声吹奏。另有两个持着镲,一声声碰撞出巨响来。
她知道这是要娶新娘子了,眼睛里流淌出一丝羡慕来。
厢房里阿娘唤了一句:“明珠,快进来。”
少女“哎”了一声,终于敌不过心里的好奇,又张望了两眼,问:“阿娘,是哪家在娶新娘子?”
那边厢顿了一顿,回答说:“京城里顶有钱的陆家呀。”
少女圆溜溜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带上了一丝不解。陆家,京城里就那么一个陆家,可是陆家少爷不是早就娶亲了吗?那日她替阿爹看梨摊的时候,见过陆家的少奶奶,很和气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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