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连年困顿,何曾有此时的片刻安宁,去望一望头顶的天空?……
风,像悄逝的流年从他耳畔席卷而过。似乎听到哪里有人悠悠在唱歌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溪宁姑娘,少爷方才去马厩牵了一匹马出门了……”一名小厮悄声禀告。
“相公心情郁结,散散心也是应该的。”溪宁目光沉寂,淡淡答道。
面前的大夫放下药箱,把了一把脉。朝绿站在左近,瞧得分明,偷偷朝大夫使了一个眼色。大夫心领神会,拿出针扎了几处,道:“性命倒是无碍的,方才乍看是没了气息,其实只是一时厥了过去,这会子已经有气了。只是怕……”
溪宁脸上先喜后哀,楚楚可怜地问:“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夫人赎罪……只是怕,醒不过来啊!”
溪宁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后立着的一干仆从也是惊得膛目结舌。
大夫收了衣箱,面带愧色地退了开去。溪宁仿佛才惊醒过来,忙唤朝绿去送大夫出门。
朝绿送了他出去,悄悄将一张银票塞进大夫袖中。
看着对方赔笑作揖,朝绿冷然一笑:“今日多谢了。我家姑娘的意思是,你要多少都行,只是那榻上的人,永远别让她醒过来!到死方休!”
大夫微微颤了一颤,连连点头。
朝绿冷哼一声:“记得看紧自个儿的嘴巴!若是泄露一星半点叫人知道了,你自己的命是小,你还想看着自己孙子长大成人吧!”
那大夫料不到她年纪轻轻的一个侍婢竟修得这般厉害,吓得只差没有尿裤裆,连忙诺诺地去了。
朝绿望着他的背景,目中却流淌出几分空洞来。
她朝绿,竟也有成了如此模样的一天……
正自愣愣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却见一个眼熟的下人慌慌张张地跑回来,急急道:“朝绿姑娘,不好了,快去禀告溪宁……不不,夫人,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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