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真实实的,又似乎有些事情是虚虚茫茫。
溪宁骤然拔高嗓音,寒声说道:“她眼见你对她已然起了异心,陆家夫人之位不保,哪里善罢甘休?竟然与一个采花男子买了春药,下在你身上!”
陆圣庵又是一怔,下意识地道:“她腹中孩子……”
“不错,便是那个时候……”溪宁涩然道,“后来,你不甘心被她摆布,终是冷落了她。加上朝廷中太后失势,你终于能得着自由不用受制于人。是以你才娶我为妻,以她为妾。本是欢欢喜喜的日子……谁知她竟恼羞成怒,给奶奶下了药……你才会一时气急,骑马时摔了下来……”溪宁说着,以手掩面,泪湿锦帕。
陆圣庵愣愣地望着她,不禁从口中吐出几个字:“世间竟有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他今日见到她对着亲手裁制的小衣轻柔微笑的模样,竟会以为她的温婉静好一如那笑容一般。那一刹那,他心中曾掀起过对溪宁都不曾有过的情愫。可如今看来,原来世间的美丽女子大多歹毒心肠,可恨她也是一般的毒辣,甚至还愈加恬不知耻!
他眼中罩上一层冰冷的阴霾。溪宁由指缝中看到,心里不禁一声冷笑。他信了,果然信了,真是关心则乱。可他要不信又有什么法子?全陆家上下都是她溪宁的人,何况今日的这一番话,十句里三句真七句假,量陆圣庵聪慧过人,也寻不出半点把柄——除非他再坠一次马,把以前的记忆都寻回来!
溯央啊溯央,不要怨我心狠手辣,你今生今世最大最大的错误,就是跟我溪宁争同一个男人!你让我经历过的痛楚,我会十倍百倍千倍的偿还给你!
言!出!必!鉴!
陆圣庵的声音,似从极远极远的地方传来:“她叫做什么名字?”
溪宁寒声轻笑——
“溯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