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蹒跚着离她越来越远。
很久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原来她没有迈出的那一步不是一步,而是一生。
廖奉霆在她身后,望着她的背影,单薄得仿佛快要消融于飘飞的柳絮中。他那颗在沙场上千锤百炼的心脏,瞬间如窒息一般痛楚——他不懂,这样温婉聪慧,与世无争的女子,为何上天总爱折磨于她?而自己永远只能在身后默默望着,连借一个肩膀给她也不能。这就是份,是凡俗的天纲伦常!他真想让这些劳什子的束缚枷锁统统滚蛋,带她离开这个压垮她的世界,与她一起,天上地下哪里也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可以一生一世将她当做嫂子敬她、保护她、照顾她,只要她无忧无虑地露出笑容就好。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一次一次地遍体鳞伤。
不是没有勇气,是知道她不愿意。
她心里有他的表哥。所以,她看不到他。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的表哥,而他的表哥,如今看的是溪宁。
虚妄的目光,通向未知的寂冷。如此漫长的立夏,时光层层苍老而绵长。
溯央怔怔地回过身子来,脸上浅浅堆起温婉的笑意:“近来陆家出了不少事情,也难怪大家都有些郁郁的,你们不要加怪。不如我带你们去醉风居先暂且住着罢。”
廖奉霆点点头,沉吟片刻道:“表嫂,我想见一见奶奶。”
溯央笑笑:“好。”
四人穿过陆家的小径,走到老太太的房前。空中柳絮摇曳,艳阳高悬,明晃晃地扎进人的眼里。可这宁夏的温暖,只铺散在身上,不曾传达到他们心中。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老太太的卧房在草木深处沉睡,除了几声长长短短的蝉鸣,再无一份声响。
几个人轻轻踏过去,却见一个穿杏黄衫字的少女趴在房前石桌上打着瞌睡。溯央当她是侍候老太太的侍婢出来偷懒,便有些不豫,走过去道:“怎的不去服侍老太太,却在那里偷懒?”
那侍女吓得一骨碌起来,一边抹唇边的口水一边懦懦地抬头,见是溯央,脸色大变,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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