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央双目任然阖着,呼吸绵长。比丘尼终是起身站了起来,打了个佛号道:“贫尼该去了。”
莫忘也连忙起身:“多谢师太。”
她却缓缓摇了摇头,涩然道:“若非贫尼昔日武断,却也不至于令央儿沦落到今日田地……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说着轻轻叹了口气,转身便去了。
莫忘愣愣地在她身后瞅着,却不知道她口中所说的“昔日武断”是指哪一桩。
那门却“砰”地又开了。莫忘吓了一跳,惊慌抬头却见廖奉霆站在门前。一双剑目赤红,眉头紧皱,一个箭步便迈了过来。目光落在榻上的溯央身上,一句话也不说,突然转身就走。
被他这一连串没头没脑的举动闹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莫忘,又见一个白衣女子与一个白衣男子一同进了来。那白衣女子直直冲到溯央床前,呆呆看了一阵,随即抬起头看向莫忘,道:“我是螓希,从前主子的侍婢。”
莫忘愣愣地点点头,却听那白衣女子道:“主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前些时候她还好好的……”说着话,眼圈就酡红起来。那白衣男子则放下背后的药箱,坐到床前把起脉来。
却听那白衣女子絮絮道:“主子这么好的人,偏偏受了这许多苦楚。”莫忘亦觉得感同身受,在一旁落下泪来。那白衣女子又道:“方才廖大哥来过了?主子今日这样,最不好受的怕是他……”
莫忘愣愣地听着,不懂得她语中之意,待要相问,却听那白衣男子道:“希儿,央主子并无大碍,只是小产之后身后虚弱,加之心力交瘁,所以一时不能清醒。”
屋内的两个女子同时轻松了口气。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她似乎走在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里。
耳边隐隐,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那声音细小而微弱,侧耳细听,却只听到“小产……”几个字。
她的心微微地一沉。
小产……那是什么意思?
她只记得自己像断线的风筝一般飘落。
然后便是刺眼的漫天的红色的血。
还有无边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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