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教师)。这里,我也是临时住几天,只是个临时制造的现场,犯不着得罪人,什么事忍一忍就过去了,不是吗。
这幢老房子没有浴室厕所,厨房的下水道也堵了好多年,为此这里的房客一直拒付房租。你不付房租,房主就更不来修理──跟中国的好多事情一样,就这样恶性循环着。白天我们大小便都往百米开外的公共厕所跑,有的家庭则暂时储存在痰盂或一种叫做马桶的容器里(厚积而薄发);到晚上就说不准了,男人们大都找个树根自行其便,女人们也有她们自行解决的办法,我不便研究得过深,不过她们解决起来肯定没有男人那么方便,这就是生为女人的麻烦之处。
过去我这屋子不住人,往我窗底下倒什么也没有人抗议,老姑娘大概习惯了,成自然了,这可以理解。假如换了我住在楼上,说不定我也会这么干的。在游泳池的更衣室里,我就常常把尿偷偷尿在水龙头下面——我嫌那里的厕所太脏、太臭。这么干的时候我心里常常会起一种自责,觉得这不像一个上等人干的事,但大家都这么干──再说,大家都脱得赤条条的,谁知道你是个上等人呢?
3水江的中南海
我这里不能完全算空户。但我怕人家中学教师在“重赏之下”不理你这个碴。在这种烈焰舔人的盛夏,人家东奔西突、黄汗淌黑汗流不就是为了忙几个奖金吗?他们会轻易放过你吗?
其实早在1989年,我从苏北麻城调到水江,户口就落这儿了。
那是1989年的春夏之交,所有城市的大学里都闹哄哄的,学生们的兴趣一度从教室转移到了大街上。在那种闹哄哄的气氛里,我差点儿调不成工作,一是学校领导顾不上这类事,二是他们接到上面来的红头文件:从这年下半年起,凡调进一人需交纳3500元城市建设费。这个数字把当时的校长吓得不轻,说我们什么人才也不引进了,所有的人事全部冻结。好在我的调令比校长的指令早半天到达水江市人事局,于是我才像一只擦边的乒乓球擦进了这个江南小城。
这里当时是部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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