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畏而远之,让她们继续成为更老的姑娘。
这事也像这幢旧房子一样,进入了一种恶性循环。我们只能眼看着事情一步步地恶化下去,就像眼看着一个人慢慢老去、死去,而无力去改变什么。很多事情就像梨子,你只有亲自咬它一口,才会知道它的滋味。
我没做过老姑娘,不知道老姑娘长年累月寂守空房是什么滋味。其实找个男人结婚也不见得就解决问题。这幢房子里,哪家夫妻不吵得呲牙咧嘴。像这种大通道的房子,一家开仗,家家受教育──只有老姑娘的屋里没有这种战争的条件,最多就是唱唱卡拉OK,放放原版的美国之音。
很多名人、哲学家都给婚姻下过定义,有的说是鸟笼,有的说是牢房,还有的说是坟墓,只有钱钟书老先生的比喻文雅一些,说婚姻是一座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
十年前我是既想出来又想进去,现在是既不想进去又不想出来。照我18年的婚史经验来看,不结婚胃子会饿得难受,但结婚又无异于饮鸩止渴。
我很为我发明的这个“定义”感到自豪。有人说结了婚的男人一不小心就成了哲学家,看来此言不虚(也是结婚的成果之一吧)。
两个人嫌多,一个人又嫌太少,这个世界就这么怪,就这么极端,几百代人都拿它没辙。
我想探索一种“有特色”的婚姻,也就是“一个半”的可能性。为此我还准备试行“一家两制”:在保持婚姻法律效力不变的前提下,实行夫妻分居,儿子两边跑跑(就算其中的“半”个)。
现在我就可进入实习期,进入过渡期,也叫“初级阶段”——条件虽然艰苦一些,但有个伟人说过:要奋斗就会有牺牲。舍不了孩子套不了狼。我是这么想的:如果连炎热的夏季都吓不倒我,今后长期住在这里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10实战演习
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浑身肿得像结茧的蚕,皮肤红得发亮。
每次我和儿子去看她,她关心的却是查房子的事情,一遍遍地问,屋里是怎么布置的,照片、衣服什么的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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