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惊诧,问:怎么没有上我那儿去查?
她说不是每户都查的,凡户口1995年以后迁进这个地区的,都要查……
我听了差点跳起来,我紧紧握着她的手,连声说谢谢谢谢!弄得她一脸的莫名其妙。
后来走啊走的,我发现我们在下意识地往一个方向走。当离那个地方越来越近,我的心也悬得越来越高……
最后我们走进了“子弟兵路17—1号”弄堂,当走到我那间房子门口时,她站住了,说:我就住这上面,想上去坐一会儿吗?
……
当初(1989年)我离开老婆从苏北调回水江,是抱着很大决心的。老婆的决心也很大,表示只要我答应离,哪怕她不要儿子也可以。直到现在,她还是这句话。
其实这11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考虑这个问题:我为什么要忍辱负重,夹着尾巴做人,不肯和她──潇洒地一分为二呢?既然人民的呼声这么高,我干嘛要这么死皮赖脸,胆小怕事──用前妻的话说,这年头谁离了谁不能活呀?我一直为我自己的行为感到奇怪……
直到昨天夜里,我仿佛才解开了这个谜——简单地说:不行了,怎么活也就无所谓了。
这事以前也发生过几次,和别的女人。和前妻倒没出过这种丑。想想也是,谁也不在乎谁了,也就不紧张了。你不怕出丑,往往就不会出丑了。
昨天夜里,一进楼上的门我就晓得不行,虽然这个老姑娘不象我想象的那么老那么丑,但我心里清楚,今天是注定不行了──
不行,也就不发动了,不往那方面引导了,尽管她将收音机里的原版美国之音开得那么响,对我做出种种暗示,我只是一个劲地装糊涂,做出一副人民教师、正人君子、正派的上等人的样子,大谈了一通高尚而遥远的理想之类的话题,然后便客客气气地告辞了,表示下次再来看她……
结果我重新上街溜哒了一大圈,回到原地,再悄悄打开我的房门──这时我发现楼上的外语声已例外地早早停息了。
15惊人的秘密
我后悔不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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