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在他的带动下,他的儿女媳婿中间竟一下子出了好几个想不吃药的气功迷。
还有,最近我姐的心情很不好──一半是为女儿,一半是为单位。她女儿初中毕业,但成绩不够理想,通过关系想上重点高中,但必须交二万多元赞助费。我姐的单位,一家棉麻公司,几年来一直处于“倒闭待批准”的状态,据说市政府为了控制“下岗比例”,稳定自己的政绩,一直没有批准。据说这样“请死”的单位全市还有很多,报告摞了有一尺多高,批都批不过来,市领导都一律号召他们顶住,也就是把门面撑住,能撑几天就撑几天(最好一直撑到他们高升之日)。棉麻公司只好学别人的样儿,自己给自己下岗。他们先把职工分成自愿上班和不愿上班的两种,不上的班的拿250,上班的拿400。后来这个数字就悄悄地减少了,到了2000年春天,上班的成了250,不上班的每月一张“四领袖”。我姐曾当过省级劳动模范,所以她一直比较痴情地站在上班族里,巴望单位有朝一日能有一丝转机。但据说直到最近,她才彻底叹了气。用她女儿的话说,直到现在,她才初步弄懂了“病入膏肓”这个成语的含义。
为了筹集女儿的赞助费,我姐早就跟我打招呼,说到时候要跟我借五千元钱。可她也知道,家里的经济大权并不掌握在我的手里。家里到底有多少存款,我也不清楚,但估计五万元钱应该不成问题。当然,那都是前妻自己挣的,不能算是我的。她大姐和二哥家的孩子今年夏天双双考取了大学,一人刚给了五千元的赞助,又各借了他们一万元。
是啊,要说困难,她的同胞比我姐还要困难几分。她大姐内退两年多了,丈夫因经济案件在坐牢。她二哥二嫂同在一家水泥厂,去年已双双下岗。听说她二嫂还患了什么子宫肌瘤之类的毛病,没钱动手术,就这么一天天地挨着。听了这些消息,我只能默默无语。我爱莫能助。我只能在心里对他们表示无限的同情。除此之外,就是暗暗祈祷这些事不要降临到我的头上。我还暗自庆幸,十几年前我从火红的企业主动跳槽跳到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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