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后是火化好还是也学着你娘亲在这里长眠好。总之入土会被虫子咬,火化会疼,但是冰镇太恐怖,又有些吓人。现在冰被你一巴掌给拍碎了,这尸体直接放在这里会不会腐烂……。”
“原来你这么纠结啊,我这倒是有个好主意可以万全一下你那复杂的心情。你死后我把你往这里一放,然后再放一把火烧了这座山,你猜到时这里面的冰化是没化?人在还是不在?”他笑的一脸纯真好意,抚着刑离的脸一寸雨的抚摸。
她立马感觉出他体内的怒气,回眸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大笑容,双手抓住他一手巴结道:“哥哥我开玩笑的,世间无限美好,我怎会抛下一切独自逍遥。再想咱们到几十年后再慢慢考虑这个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问题好么?”
闲云淡笑不语,刑离软着身段转移话题:“哥哥,要不你给我讲讲咱爹爹的故事吧……那遗书上都写了什么东西,给我翻译翻译吧。”
一句咱爹爹,把所有的对对错错都变的风轻去淡,闲云又好气又好笑的拍拍她的头,苦涩的滋味仍是绕在心头化不开。他费尽心机才从阎王爷手上抢上她一缕魂魄,几经生死,她多次疼痛难忍求他给个痛快。可是他依旧狠心的不顾其意愿,却也只能留住她半条性命,用闲潭的药泡着养着,就怕稍有不慎功亏一篑。
瞧着她醒来后每天沉默不语到后来的没心没肺,成日将生死挂在嘴边,他既心痛又欣慰。这样一个女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却始终让他魂牵梦萦,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深入骨髓。都说他们家出痴情种,父亲为了保全母亲的容颜,不惜投身魔教在此终老。
如今她的身体日渐衰败,如一朵蔷花正在渐渐凋零枯萎。那些毒素在疯狂的吞噬她的意志,同时也在吞噬他的心跳。也许他也会和父亲一样,用一世的时间只为守那一季的花开。他说:“生前未能尽到父亲的职责,不能得到你的承认,死后希望坟前你能喊我一声父亲。”然而他知道那份父亲的爱他早已转借给了另一个女孩,又是他亲手将这个女孩毫无知觉的送到了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