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起来,一滴血泪便由眼角滴落到血魄的花蕊,一瞬间,火红的光华蓦地在血魄的花瓣上绽放。
她便用自己的血泪,浇滴了血魄整整九日,看着一次绽比一次的华焰,被血泪浸浊的小脸,笑靥如花。
然,她的双眼,至此也时而能见,时而盲。
只是,她不在乎,只要能得到血魄,就是死,她也不在乎。
可是,她却害怕见到他,她知,她的无声离去,他定是恨她至极,所以除了听烟,她不敢让任何知道她已回来,更不敢让他知道,他喝下的药,是血魄。
现下,他来到她面前,是半月已过,是血魄起效了。
她看不见他,却知,他是站立在她面前。
想哭,却已再流不出一滴泪,心痛,又欣喜。
她是那么想他,那么想见他,却又那么害怕见他。
她怕他恨她。
“说!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察觉到一茉眼神的异样,钟离玦抬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却见一茉的双眼闪都未闪一下,心中之痛难以言喻,捏住她下颚的手颤抖着松开,转为紧握住一茉抓着丝帕的手。
只是这一握,钟离玦惊讶更甚。
感到钟离玦握住了自己的手,一茉下意识地想要把手收回,然她的手却是被他紧紧握住,缓缓地翻过她的掌心。
深深浅浅的伤口已经脱痂,密密麻麻地布满小小的手心,刺痛了钟离玦的心,将一茉的手再拉近自己一分,却是因着这一拉,一茉的衣袖顺着手臂往下滑,露出她同样伤痕斑驳的手腕。
一茉猛地用另一只手将衣袖拉至手腕处,紧紧地按着,她不想让他看见她如此丑陋的一面,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很不堪了。
“松开。”钟离玦的眉心已经紧拧成一个“川”字,眸光闪动地盯着一茉的手腕,冰冷的命令却只是让一茉将衣袖按得更紧。
恼怒地拂开一茉的手,钟离玦一把将她的衣袖往臂弯上移。
痛掌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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