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狠劲,徐略将钟离玦趴着的身体猛翻过身,贯穿于胸上的竹箭因着力道碰到坚硬的地面“啪”的一声折断,再次有血液顺流而出,晕湿了污浊的盔甲,钟离玦浑身抽搐,徐略就像在看一副极致赏心悦目的画面,笑得更甚,转动剑柄,将剑鞘尖抵在钟离玦胸前的伤口上,狠狠一杵,再杵,疼痛烧心,钟离玦面色有如雪一般惨白,冷汗将发丝湿透,蹙紧的眉下,一双琥珀色的瞳冷得不带一丝情感,紧咬的下唇沁出血渍,却始终未出一声。
“叫啊!喊啊!让老子看看你摇尾乞怜的模样!哈哈哈哈!”徐略极是享受这样的感觉。
“钟离玦,不用指望齐良会派人来救你,你钟离王朝想必除了皇上,无人愿意你再活着回到齐良吧?哈哈哈哈!你就好好在这儿好好享受慢慢受折磨死去的滋味吧!老子不必脏了手来折磨你,自会有人让你尽情尽兴地体会噬心折磨的滋味!而你,就等着白澜攻陷漠白城的那一天吧!不远了,快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狰狞的笑声肆无忌惮,竟让守在帐外的士兵为之一颤。
徐略由他人推着离开了,耳里却还犹自回响着徐略那好似食人血骨的阴毒笑声。钟离玦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直直盯着顶上的军帐篷顶,空洞驻进了他的心,是自己的高估还是手下的背叛,已不重要,但是真真切切的是自己的倾注一战将给齐良带来更多的战祸,漠白能不能守住,百姓能不能继续安乐,已不是他能掌控的了,但他若能活着回到齐良,他定要将他的屈他的辱,加倍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