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未看着一茉且爱且怜的眼神中化作一口鲜血,喷在叶习未胸前,才唤回他走失的神。
“宛溪!”叶习未这才由胸前的温热唤回神,低头正要为叶宛溪察看伤势,却在转瞬之间,原本靠在他怀里的人儿被拖离了他的怀。
叶宛溪被听烟一把抓到了钟离玦身前。
“钟离玦!你要做甚么!?把宛溪放开!”叶习未紧随着听烟掠去,想要夺回被听烟抓住的叶宛溪,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听烟将再已无一丝还击之力的叶宛溪扔到钟离玦面前。
钟离玦冰寒的眼神睨到瘫倒在他脚下的叶宛溪,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敢问太子殿下,你凭何来要求本王放了她?”
一茉由旁攀上钟离玦放在椅把上的手臂,噙着泪,恳求地摇头,她仍不放弃。
“滚!”钟离玦狠狠将她甩开,“别脏了本王!”
“小丫头……”看着被钟离玦甩跌到地的一茉,心疼闪过眼眸,“不必求他。”
一茉抬起早已被泪水斑驳的小脸,望着叶习未,只见他对她温柔一笑,“宛溪的话,不必在意,这不是小丫头的错。”
眼里的柔意转为坚决,与钟离玦冰寒的眼神交接,“你囚禁我兄妹两月之久,不过是想从我身上取得白澜国玺。”
“好,我给你。只要你将宛溪放了,我便给你。”
“不要!皇兄!不要把国玺交给这个恶魔!”虚弱的叶宛溪听到叶习未的话,想撑起身体到他身边制止他,然她的双手已使不出力气,便是出口的声音,也是虚弱无比。
然叶习未只是温柔地看着她,轻轻摇头。
家已亡,国已破,纵是再有国玺,又有何用,若能用它换得这世上唯一至亲的性命,他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