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散尽,众人也没有觉得太多遗憾,大约是素珍一路磕磕绊绊,风波不断,也没少被扣俸撤职,但最后总能闯过,于是,众人想,这次也一样,他们早晚会回来。
可如今终于回到这里,前后也不过数月,纵使各怀心思,心中那份感知却无比清晰:从前的时光已一去不返,提刑府的他日即使再有主人,也不会是素珍。
新科状元既已诞生,同样,新的提刑官也会再有,李提刑的时代已然过去。人总是善忘的,既有新好,旧时的人们再怀念,但仅限少数,也总会随时间过去而淡忘,素珍还没能将愿望完成,这段旅途便已然结束。
他们从前倒是恣意飞扬,如今竟也要像老鼠似躲在这里。为了一份情义。
福伯见众人一时默然不语,他老人家叹了口气,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上前把封条撕了。
众人进屋后,街口拐处,悄无声息走出几个黑衣人,为首者,目中杀气如鸷。
*
权府。
权非同自诩能言善辩,词锋犀利,竟也有懊恼的时候,从踏上马车到回府,除了把外袍强行披回她身上,二人没能说上一句话。
她一直坐在角隅垂首不吭一声,他几次想说些什么,竟不知从何开口。直到两人一前一后下车。
她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行。
“奸相……”突然,她转过身来,低喊了一声。
权非同心中一喜,迎上前去,“怎么?”
“我突然想起,我似乎还没有下榻的地方,你能不能让人替我准备一间客房?”素珍向他道。
权非同登被噎住!他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捺着性子笑着说道:“你要客房做什么?你我既要成亲,你宿在我屋中又怎样?”
他虽是浅笑如娑,语气中却已有几分不悦。
话说罢,见她仍是微微笑着看着自己,他顿时没了脾气,心里不由得叹一声,真是作孽。
“相府守卫森严,以我所住院子中心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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