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一样,
但她分明又哪有什么要保护的,只除了她自己。但众人都看得有丝心惊,哪怕,她今日就和那天被魏成辉捉住狠打,把脑袋狠贯到墙上毫无还手之力时,没什么两样。
但李兆廷自己的脚递到她肚腹门前,却也硬生生的停在那里,显得好不尴尬。
那种眼神,让李兆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丝接一丝、源源不绝地涌上喉头,呼息都窒闷起来。
连玉身死那晚,他打量了她好几眼,但见她眼神空洞,似无所谓悲伤不悲伤,似乎在瞬刻间便接受了那个事实。她甚至没有怎么看魏成辉他们,更不曾用这种刻骨仇恨的目光。
他当时心里冷冷想,她也不见得多爱连玉。冯素珍,是个从小就认死理的人。
这个人毕竟只是他和她婚约解除后的一丝慰藉。
如今,她如此激动,是因为他打了她?
这么多年来,他从没对一个女人动过手,无论是那个假父亲家中的女仆,还是他的女属下。
她从前调皮捣蛋,他看在她父亲面上,大多冷淡对待,也不曾怎么责骂过她,更别说动手。
是以,如今,他动了手,她便记恨他。
他突然想起他们之间许多事来。
有一年,他嫌她在自己读书的时候吵闹,骗她说,深山中有种花他极爱,她兴冲冲的去看,回来后对他的审美品位表示怀疑,说那不过是株兰花,但他又说了一遍喜欢,于是,她以摔断一条腿的代价,把花从山上采下拿回供养在他寝室的花瓶之中。
她总在他起来前,便悄入他的书斋,为他整理读过的书,把墨研磨好,她摔断腿那年的冬天,无法行走,他以为再也不会在书斋见到她,不成想她却用零花钱“雇”冷血把她背过去,有时冷血去练武,便换她哥哥,但她哥哥会讹她双份钱,她老大不情愿,却没有间断。
有一年,他和她在山中游玩遇盗,她战战兢兢挡在他面前,最后用计吓跑了几名盗匪,他一直冷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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