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止血、消毒,处理了伤口,整个过程,连玉一句话也没说,倚在桌旁冷冷看着,连捷自然也不多话,临了包扎,连玉却突然开口,“七弟,你下去吧。”
连捷答应,退了下去。
屋中,连玉也已不复方才怒气,脸上取而代之是一种更深的冷淡。
这比发怒更让素珍发秫,因为不知他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他的气息一下笼罩过来,当腕上剧痛传来时,素珍一声闷叫,方才知道他是在给她包扎。
当然,与其说是包扎,倒不如说是惩戒。
紧紧握着她手腕,连玉话语都锋利得像把刀子,“想死的人不怕痛,怕痛的人不想死。顾双城也用过这招,算得上‘聪明’,人家没来真格,你却来真的,来真的便罢,却还敢怕痛,成了孬种?”
“你已让朕厌你,别再逼朕瞧不起你。”
而连将话说罢,也即松了手,返身离开。
两句话不当众说出,似乎送她两人最后一丝情份,顾全了她的颜面。
她手腕方才几要被他折断。虽隔着厚纱,手腕伤处却仿佛被蛇信嘶嘶卷上,那滑腻冰凉,让人害怕。
连玉的手已在门上,玄袍微荡,幽兰墨竹,那么尔雅,也那么决然。
素珍握紧腕上伤口,缓缓跪到地上,“那么,也请还我不让你瞧不起的机会。本来,如果我们当初没有尝试……一起,我们只是君臣,我有能力,你就用我,我没有能力,你就舍我,现在一切既然回到原点,为什么不让我继续办案?”
连玉霍地转头,冷笑质问,“你自己也说了,有能则用,无能则弃。你我既决断,你便与权非同好,你让我看到的只是你为翻案无所不用其极。李怀素,这样的你,还是个心系百姓的好官?”
素珍心想,是,我不是个好官,甚至不是个好人,只是在自顾不暇的时候,为一个小孩挡了连欣的路,在没有人敢接莫愁状纸的时候,接下了她的案子。
可惟今她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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