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年纪,应该在二十四五,若在寻常人家应当嫁人了,但她耳上却戴着向征未出阁的白‘色’明月坠子。
“她叫凤卿,在我们涟城可有名了,听说她的未婚夫十年前就出去闯‘荡’,说闯出一番名气就回来娶她,结果一去不复返,也不知是死是活。”
“凤卿的家里当时可是大富人家,她是家中独‘女’,上‘门’求亲的人络绎不绝,‘门’槛都快踏平了,但她只喜欢家中管家的儿子,他们一起长大。但她爹娘不愿意,所以她未婚夫才立誓,要发达之后回来娶她。”
邻桌有一个喝得半醉的男人搭话,摇头晃脑地说:“哎,哪知这一等就是十年,她爹做亏了一笔生意,赔掉了好多银子,一病不起,从此家道没落,‘逼’债的人三天两头上‘门’,还有人说只要她肯嫁,债务就算还完了。还帮她重振家业,但她就是不肯。四年前卖掉了大宅,搬去了城东的小屋子,自己出来做事,奉养母亲。多好的‘女’人哪,就是死心眼。”
渔嫣扭头看,这男子胡子拉茬,脸上看上去脏兮兮的,身上一股油乎乎的味道。
“他是卖牛‘肉’的,成天杀牛,喜欢凤卿好多年了。凤卿在哪里,他就在哪里……”虎朵凑过来,小声告诉渔嫣。
世间总有这些痴情者,把一个情字浸泡得又酸又涩,可又美不胜收。多少人为这情字着魔,多少人为这情字成了枯骨,又有多少人耗尽一生,只为等那人回头一眼。生离,一定残酷于死别。若死了,便无忧无愁无牵无挂,但偏活着,就得在无望的等待里煎熬,不死不休。
“她白天在酒馆里唱曲,晚上就来这里跳舞,平常还做绣工……”
“只要奉养母亲,要做这么多事吗?工钱很低?”渔嫣好奇地问。
“不是……是她心上人的父母,她一并养着了,不过,她怕她母亲知道会气病,当时家道中落时,这管家夫妻可没管她们母‘女’,卷了银子跑了。去年那对黑心肠人遭了土匪,一个瞎了眼睛,一个断了‘腿’,她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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