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嫣一个激棱,猛地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绣着青荷碧珠的帐幔有些迷糊,这是哪里?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揭开了锦被,一看,不由得惊得一抖!
吻痕掐迹,纤腰有种几乎快折断的钝痛,一小块丝绢搁在枕边,上面干涸的血渍和浊||液凝成一朵暗色芍药花,右脚脚踝上还系着一方锦帕,展开来,却是一幅图画,细看那女子衣衫半||掩,看这眉眼,不是她又是谁?
浓香扑鼻,再看眼前绣着春|宫的屏风时,才反应过来,这里一定是勾||栏院!
她匆匆穿衣下楼,所幸无人遇上,大清早的,正是劳累一晚的姑娘们休息的好时光。
念恩正在后门处焦急等她,见她回来,赶紧迎她上前。
“王妃怎么**未归?奴婢快急死了,您脖子这是怎么了?”她一面说,一边抬想摸她脖子上的淤痕。
“别碰我。”渔嫣一声轻斥。
念恩很少见她发怒,赶紧缩回了手。
才到院中,便见念安一溜小跑从正前门处跑来像小喜鹊一样扑到了她的面前。
“王妃,天大的好消息,云将军回来了!大家都在城门口等着看将军英姿呢!”
渔嫣的心跳陡然快了,猛地转头看向王府大门的方向。
她嫁进王府之后,云秦疾行七天七夜,赶回来见她。那晚也是大雨,她呆坐在房中,明黄圣旨捏在手里,墨迹被眼泪泡得模糊不堪。云秦在外面怒吼,被侍卫们架住,打出城去。她不能出去见云秦,父亲犯的是欺君死罪,她能活着已是万幸,又如何敢把云秦再牵扯进来?
当初不能见,现在又怎敢见他?
她慢慢转身,进了房间,径直到了铜镜前。
白希玉莹的肌肤,长眉轻弯,杏瞳含泪,轻抿的唇如轻合的芍药花瓣,微微颤抖。这明明如**般娇美的人儿,可惜右额上却有一枚指甲大小的暗色蝴蝶胎记,这胎记让她被人视为丑女陋妇。只有云秦曾捧着她的脸说:小青鱼,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小青鱼……还有人会这样叫她吗?
“娘娘,换件鲜艳的衣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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