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涣栀浅浅微笑着:“可最后,先帝还是传位与王,不是吗?那还有什么要紧的呢?”庭城摇头:“庭坷年轻冲动,不足成事。父王不过是在等我把江山坐稳后,我的弟弟就可以安享太平盛世……”
微微蹙眉,沈涣栀有点不相信。那岂不是太荒诞了吗?让大儿子打点江山,再让小儿子荣登大宝。不过,如果说中间有值得信任的臣子加以帮衬,倒不是行不通……可是……
看透了沈涣栀心中所想,庭城讥讽一笑:“没想到吧,舐犊之情,居然可以疯狂到如此地步。”欲言又止,沈涣栀还是不大相信。
作为一个帝王,自然是看重天下更甚于看重自己。先帝贤明,又怎么会做出此等不顾世人的抉择,难道仅仅是为了扶持自己喜欢的孩子吗?
未免太讽刺了。
“喝酒。”庭城提起酒壶,在絮絮然的声音中,为沈涣栀满了一杯。
天色见亮。
沈涣栀拿起酒杯,搁在唇边,却迟迟下不去口。
“喝。”庭城低声命令。犹豫一下,沈涣栀饮了下去。
“臣妾还是要问,王打算什么时候回程?”庭城端杯的手一滞,随即仰头一饮而尽。
“事情没有如愿解决,孤不可回去。”庭城狠厉的声音几乎划破清晨的平静。“那王觉得,怎么叫解决呢?”沈涣栀有些发恼,难道偏偏要等到大难临头才算了吗?就不能等到回宫一一解决,他帝王的强烈尊严就这样威不可侵吗?以至于,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这些老臣兴师动众劝下江南,他们早已有打算。要么,一举把我除掉,要么,就是我除掉他们。别无他法。沈涣栀,我没有选择。而你,终究太天真。”庭城突然而笑,孤鹜的眸子里满是桀骜冷漠。
静静地,又为沈涣栀续了一杯酒。
没有考虑,加上心烦意乱,沈涣栀未曾意识到酒劲已经渐渐上来,竟又不知不觉喝了一杯。
这一杯下去,着实有醉感。虽然不是什么好酒,到嘴里的感觉还是拙劣的,可此刻,沈涣栀却头疼欲裂。一种力量在支撑着她倒下。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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