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顿时如坐针毡。满心想要不去,但想阮云欢这礼下于前,怕是先礼后兵。要是说去……莫说阮云欢心狠手辣,就是她身边那两个丫鬟,也让他汗毛直竖。
可他堂堂男子,总不能因怕了阮云欢成天躲在府里!思来想去,只得咬一咬牙,壮了壮胆,带着一队亲卫赴一品居赴约。
阮云欢随身只带着一个白芍,见他这等阵仗,不由挑唇微笑。秦鹏知是她瞧出自己胆怯,脸红了一下,便在她面前坐下,问道,“阮大小姐有何事相召?”
阮云欢淡笑道,“相召不敢,云欢不过是约表哥一叙罢了!”
秦鹏一怔。这才想到,她唤秦氏为“母亲”,从那边算起来,可不是要唤自己“表哥”?只是自己这个表哥,当的可真是窝囊。苦笑一下,说道,“阮大小姐客气,秦某不敢当!有何事,还请明言罢。”
阮云欢也不和他兜圈子,清浅一笑,说道,“云欢有一事不明,想来向表哥请教!”
秦鹏道,“何事?”
阮云欢抬头向他注视,一字一字道,“表哥写给三舅父的信,三舅父看后,竟说来人是奸细,云欢想请表哥释疑!”
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仿佛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水潭,直引着他陷下去,陷下去,万劫不复!秦鹏心中一惊,脸色微变,咬牙勉强定了定神,沉声道,“阮云欢,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阮云欢缓缓笑起,说道,“表哥不但聪明,还是铁骨男儿,那等刑罚之下,还使那等手段,云欢佩服!”
秦鹏强笑,说道,“今日你约我前来,便是质问此事?”
阮云欢淡淡摇头,说道,“此事原也怪不得表哥,云欢不过一问罢了!今日相约,云欢是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