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氏惊的一跳,抬头速速向她一望,但见一双水眸,如寒冰雕成,泛出丝丝冷意,森寒入骨,不由心头打一个突,不敢再看,忙垂下头去。
阮云欢冷笑,说道,“李氏,话已说到此处,又何必半途而废?”
“废”字刚一出口,那里赵承的长剑便已搁在秦裕龙腕上。
秦裕龙一只手腕鲜血不断涌出,失血之下,早已头脑昏沉,一见这等情形,忍不住失声惊叫,“不!不要……”
李氏忙道,“我说!我说!是因她撞到陈贤妃与阮一鸣私通,以此要胁阮一鸣!”
“什么?”饶是阮云欢一向镇定,此刻也是心头大震,霍然站起,问道,“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李氏咬唇,摇头道,“我秦家已被抄家,老身也不怕再加什么罪名,只求你不要再折磨老身的儿孙!”
阮云欢点头,说道,“我只要查出真相,谁耐烦在他们身上花精神?”
李氏点头,叹了口气,说道,“那一年,阮一鸣的长箫迷住了芬芳,陈妃的一舞却迷住了阮一鸣,二人几时勾搭成奸,老身并不知道,只知道,那一年宫宴,二人在堆秀山上私会,被尾随阮一鸣前去的芬芳瞧在眼里,还……还偷偷取了二人身上的东西,以此要胁阮一鸣。”
怪不得!
怪不得,阮一鸣对秦氏言听计从!
怪不得,秦氏可以在相府只手遮天!
原来,阮一鸣竟然犯下如此欺君大罪!
阮云欢手足冰凉,慢慢坐回椅中,隔了良久,但闻自己的声音问道,“你们设计暗害我娘,他……他……阮一鸣可曾知道?”
“他岂止是知道?”李氏摇头,说道,“我和芬芳定计,要给公孙氏的马儿下毒,结果失手。第二日,是阮一鸣窜掇皇上提前入林守猎,不过是为了在我们动手时,他不在跟前儿罢了!”
混蛋!
阮云欢咬牙。一向只以为那人不过是对母亲情薄,为了功名利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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