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冷笑道,“一干奴才,没有寸功便除了贱籍,已经是便宜了他们,你还管他们安置?”
阮云欢淡道,“他们总是跟着女儿一场,帝京城物华天宝,不是顺城可比,要想立足谈何容易?云欢不助他们,难不成任由他们沦落街头,或再次沦为奴仆?”
秦氏不屑道,“不能立足,便说明他们不过是一群废物,那便自个儿回顺城去,值得这样操心?”
阮云欢挑了挑唇角,垂下头瞧着自己纤柔的手指,慢慢说道,“不管怎样,他们是外祖父所赐,跟着云欢背井离乡,千里迢迢而来,云欢总要顾着些旧情,留着些体面,可比不得母亲的心肠。”
秦氏听到后句,一下子跳了起来,说道,“我的心肠又怎样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阮云欢抬了抬眼皮,低声道,“今日在建安侯府的事,母亲忘了,女儿可记得。分明是秦家姐姐与人做出事来,母亲瞧也未瞧,便直指是女儿所为。女儿想,女儿终究和母亲隔着一层,母亲那样也无可厚非……”后娘就是后娘。
秦氏听她突然提到建安侯府的事,脸色不由一变,厉声喝道,“云欢,你胡说八道什么?”
今天建安侯府后宅的事刚刚发生,消息还没传到前院。阮一鸣只听说自己的女儿不慎落水,被靖安侯夫人带走。现在听阮云欢说出这番话来,不由疑惑,“云欢,你在说什么?秦家姐姐做出什么事来?这和店面有什么关系?”
阮云欢被秦氏一喝,便停了停,听阮一鸣问起,摇了摇头,续道,“爹爹,今日的事,女儿实在不堪出口。”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秦氏脸色变的十分难看,说道,“阮云欢,你究竟要说什么,不要扯上别人!”
阮云欢淡道,“女儿只说,不管到了何时,女儿总要为自己打算,那些护卫虽是奴才,如今替他们除了贱籍,再替他们安置,他们总会有一两个人承了女儿的情,若是女儿有一天无法立足,也有几个人帮衬!”指望你们,不如指望几个奴才。
阮一鸣越听越奇,说道,“你好端端的相府千金,怎么会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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