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一句免了破财,就觉得这人仗义值得相交,便邀请他去自己的小四合院居住。岳怀逸婉拒,他就索性搬到岳怀逸住的这小地方来与他做邻居,就为了这个,他们一层楼同住的说话极为刻薄的钱无咎可没少讥讽了去。
此时听到二人动静,另一间房的钱无咎果然极其准时的推开门,身上的衣衫半掩半合,还带着几分脂粉气,捂着嘴角打个呵欠,对着程维嘲笑一句,“这小厮当的挺顺腿的,有些人白长一张脸,白有个好出身,就没长那骨头。”
岳怀逸看也不看钱无咎,拉了一把变脸的程维,“走了,去晚了就没地方了。”
程维知道岳怀逸不欲与人作口舌之争,心里却是气愤难平,下了楼之后,对着岳怀逸说道:“这样的人你越是忍他,就越是嚣张,何必委屈了自己?”
“君子处世,和气为先。更何况,钱无咎只是嘴巴刻薄些,人还是不坏的。”
“在你眼睛里就没什么坏人,真是不知道你怎么长大的,独自一个人上京,家里人竟也放心。”程维憋会一口恶气,心里还有几分不舒服,总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教训那钱无咎一回,让他嘴贱!
岳怀逸只是淡淡一笑,却并未提及自己父母不在的事情,说出来不过是博人可怜而已。
这客栈在巷子深处,两人一路走出来,路上遇到不少的学子,住得久了自然相识,一路招呼着过来,很是热闹。程维为人疏阔,仗义疏财,举子中多有家贫之人,因此这程维的人缘极好,这一条街上就没有不识他之人。
岳怀逸走在他身边没有半分的不自在,程维本就是个无拘无束的性子,对待任何事情都是特别随性的人,就是这次春闱都是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反正中了举已经可以交代了,余下的能中进士那是祖坟上冒烟了,中不了也没什么,又不是非要拿个进士回去不可。
“人有可交不可交,不可交之人远着就是,何必交恶?”岳怀逸也觉得程维的性子其实有些矛盾,大多时候他都是一个随性的人,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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