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火。
“喂!”
锦绣叫住他,瞄着现在这个神清气爽、满脸卷胡子、没半分酒意的少年,身上穿着一件全新的黑青色长袍——他说今儿个刚刚买的,她给他银票,他兑了银子后,第一时间就去买了这衣服,至于旧衣裳,临走的时候,才洗掉。
此刻,他腰际梆着一根宽宽的腰带,酒袋吊在上面,刚刚那一手插腰,一手照在眉头上探看的姿势相当有范儿。
她冲他露出几丝丝似笑非笑,笑里全是深意:
“阿日,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机灵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小子真是深藏不露。
阿日回头露齿一笑,牙白白的,被夕阳照的直反光:
“老大,什么叫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咱跟了这么一个英明伟大的主子,耳薰目染,当然会变机灵了。您说是不?”
他挥挥手,向前边行去。
锦绣敛笑,深深的瞅着:她可不觉得是自己影响了他——这家伙,哼,她估摸着,有可能比锦狐狸还难对付!
重点:他怎么比她还要热络查这件事?
其思路怎就那么拎得清?
嗯,管他呢,只要他没有坏心,又何必在意这人心怀什么心肠。
她把马缰往柳树上一系,紧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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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青竹林后,三进三出的屋子已经烧了一个精光,绵绣走近时,余烟依旧冲天,不过大火已完全被熄灭,零星有几点火星子在那里垂死挣扎,漫天的尘埃在风中飘零,久久不散。
在这个村子里,大多数村民都姓江,皆属一脉同枝,就是远近族关系,大家看到这大江家一家三口遭了这样一个大罪,一个个站在那里黯然失色,眼泪汪汪,一副难过样。
一个小小的菜园子,聚着三群人,三具被抢出来的尸首横陈在地面上的。
边上木桶、木盆之类可以盛水的容器东倒西歪的滚了一地,地上全是水渍,人们在叹息,在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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