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礼,果真听到清朗的笑声在头顶上盘旋着。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
她没回答,也没办法回答,低着头干站着。
夏言似乎也才想起来,伸手拉住她的手往前走。宫里忌讳,子冉忙挣脱,却听夏言笑:“别跑,跑了更要让人看见!”她于是不敢跑了,夏言捉弄了她,笑的很开心,拉着她快步走上回廊,绕了两圈,打开一间房门把她推进去。
屋里很暖和,银碳哔哔啵啵得响着温暖的声音。子冉略抬着眼皮把屋子环顾一圈,是不大的一间,但干净,透着,透着男人的气息。子冉想,原来太监也有男人的气息,好在夏言并不知道她这样想,否则现在就气死了。
他脱了外套,照旧去拉子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子冉让他占了便宜是害怕被人发现,这会儿屋里只有两个人,她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用力甩开他的手,满脸戒备的站的远远的。
夏言又笑了,子冉讨厌他的笑声。明明满腹阴谋,明明嘲笑别人,却笑得那么干净好听,笑里藏刀说的就是这样的人!
“你怕什么,我是太监,吃不了你!”
呸!太监都没好东西,赵德不是什么好的,你也不是!但子冉不过心里想想罢了,夏言好歹比赵德好看。
她把经文放好,空开两只手打哑语。
“有什么事请公公快说,奴婢还得回去复命!”
她小时候确实去过庙里,庙里的姑子们开课给残疾孩子,她就跟在旁边学哑语玩儿,玩儿着,渐渐也会了。
没想到夏言看懂了,他还是笑:“这么快哑语都会了,是可教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