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五百步,是一段绝壁,绝壁上是玉龙倒挂,喷珠溅玉、呼呼轰轰昼夜不息的大瀑布。沿水池向东不足千步,也是一段山壁。水流至此,却是回环拍击,翻涌鼓荡,经一水坝流出山去。凝碧池东西长一千五百步,南北宽三百步,须乘船往来,却是绕不过去。第二进之后,是一个花园。里面亭台轩榭各抱进势,灵石异卉长廊曲槛应有尽有。率众迎候言成霖和言洪山的正是朱四达。既是言成霖的侍卫,也算是言洪山的帮手,一身功夫倒也不弱。朱四达向言成霖躬身行礼,言成霖只摆了摆手,径去第二进房。
此时水池已经结冰,冰的厚度不足以承受人的体重,破冰行船颇也不便,言成霖和言洪山使展轻功,从冰面上一掠而过。待朱四达吩咐关闭庄门后,紧跟而来时,言成霖已坐在了二堂中间的椅子上。
经历着亡国之痛,再加上在马背上颠了一天,言成霖神情落漠而倦怠。朱四达想问些什么,言洪山说道:“蔡州已破,皇帝大行,今后言成霖便是我们的主人,对外则称绿柳山庄的庄主,你、我都是扈从。”言洪山陪了个小心,没把言成霖已登基做了皇帝的事告诉朱四达。
朱四达说了声“是”,尚来不及揣测“主人”两字的含意,言洪山又说道:“赶了一天的路,别说主人,我也累坏了。你先按排主人的晚饭,再着人把主人的住处整理好。”
朱四达又说了声“是”,似乎想说什么,言洪山说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雪后新晴,四外群山银装素裹,静臥在阳光之下。花园中的楼阁亭台也都像玉雕粉装,剔透灵珑,犹如紫府仙境,没有一点人间烟火气。但置身其间的言成霖却没有心情观赏胜景,他的人生突然断裂了。他的今天无法和昨天联结起来,更不知道明天将是如何样子。国破家亡的现实,他不愿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而报仇复国的重任,他想承担却又无力承担。命运的播弄抛擲,过于突然也过于无情,使他一下子不知自己如何立于人世。他备受煎熬,并且,他的苦痛无人可以劝慰,无人可以排解。他极度疲惫又夜难成眠,不过他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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