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蒙古国师额音和布才算得上是绝顶高手,我和他交过一次手,因为我先用金凤钗伤了他一只眼,他的禅杖又失了,是以我略占一点上风。真正打下去,我未必能胜得了他。听说他已死了,他的徒弟嘉木扬喇勒智承继衣钵,功夫已与他师父相差不多了。”
德清问道:“他们练的什么武功?“
吴莹玉说道:“是金身不坏功,能练到七层以上,天下便无人能制了!“
德清默想了一会,又叹了一口气,说,“疯丫头把我拖下水了!”
吴莹玉笑道:“你常说降魔就是护法,惩恶就是扬善,人世间本是一个大洪炉,独你想脱却干系?”
德清说道:“话虽不错,但佛魔如何分法?善恶如何分法?”
吴莹玉说道:“蒙古要灭大宋,就当他是魔如何?“
德清说道:“出家人不问兴亡,即便想问,能问得了吗?至于善恶……”
吴莹玉说道:“譬如‘郑大人府上朱管家的外甥’欺负小碧莲,甚至欺到我的头上,这便是恶。给我一招海市蜄楼,七八个人的脸上都做了记号……”
德清打断了吴莹玉的话,问道:“只怕是这招海市蜃楼,给西门兄弟认出是你的路数,所以被盯上了吧?”
德清说对了,西门兄弟正是从这招海市蜃楼上认出是吴莹玉的家数,并盯上了她的。
西门英和西门豪带着沙昆、赖仁两徒弟比吴莹玉晚两天离开江州,却比吴莹玉早一天到临安。他们是蒙古武师,到了大宋的地面上,倒也不敢太张扬。换了宋人衣冠,北方人听南方话,十句里能懂三句就不错的了,是以一切小心在意。到临安后,找了一个中等的客栈住下,行事也颇谨慎。这天沙昆和赖仁去街上闲转,正遇上“郑大人府上朱管家的外甥”带着七、八个伴当杀羽而归。沙昆见这么群人脸上竟伤得一模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郑大人府上朱管家的外甥”本就窝了一肚子的火,见沙昆笑他们,开口就骂:“什么混帐王八蛋,敢笑老子!”
外地人难懂本地话,骂人话尤其难懂。沙昆没听清,便问:“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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