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层缘故。
“你猜我后来如何?”李黛道。
青青仍旧背着身,装作继续剪着灯芯,摇摇头算作回应。
李黛自顾自道:“我把那个抄好的小笺烧了个干干净净,可我再也忘不掉那个小笺了,用尽了所有办法都不行。”
帐外响起来提箭袋那男孩的喊声:“将军!您的弓!您的弓!”
青青强笑着坐在床沿上,理着李黛的发丝:“他们出发去围猎了,都去了。”
李黛突然哽住了,好容易才说:“我还能留多长时间呢?会不会再也等不到了?”
青青只道:“不会。”她站起来突然就严厉了脸色:“没和他说上话,没弄清楚他确切意思之前,你不准想着去。”
李黛果然平静了许多,笑着念道:“钗桑合一处,白首思少年。”
青青道:“这出戏的后文是旁人补缀上去的,加了个死而可以生的结局。”
“旁的人总望着这两人可以一直白头的,索性加了这一出戏,让两人活过来,作对长久夫妻。”
“我娘从没唱到后文过。”
“我可以把后文抄到一张新的小笺上,日后咱们俩烧了,只当祈个心愿。”
青青对她微微一笑。脑子里倏忽闪过娘曾说的那句:“人没有什么是能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