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你的心意朕领了,坐下歇着吧。”
太子道:“儿臣想向父王要一个人,从前儿臣也向父王要过,不过那个时候是在王府的马房里,父王怕是都已经忘了。”
皇上怒得猛一拍桌子,万方歌舞都停了,仿佛静止一般:“大胆孽子,喝了这许多酒就在这儿出言不逊。”
皇上最厌恶论及自己曾经是先朝官员的言语,这像是一个时刻悬在头顶的箭矢一样,提醒着自己也提醒所有人,名不正言不顺究竟是什么样的。他一登基就大改了史书记载,还把民间的野史改的面目全非,无非是为了掩盖,如今自己的儿子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只看一旁坐着不动声色的宜妃就已经清楚,太子在她还没有出手的时候,就已经自己一头撞了进来。
皇后起身,对太子道:“巍麟,你喝多了,退下。”
太子没有理会,继续开口道:“儿臣有一桩冤案,还请父王能正了我朝的视听。”
皇上站起身,指着太子道:“言语越发没有了分寸!你是该好好教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