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地跪地,对皇后道:“皇后今日有事,不妨直说。”
皇后分明听出了当中的逐客之意。却仍强自走到桌案边,磨起了墨。
皇上看看她,道:“皇后倒不必如此,这些活计交给奴才们就是了。”
皇后道:“臣妾还记得皇上从前喜欢用深而不浓,流而不浆的墨,只是如今倒不知皇上的喜好了。”
皇上:“朕早不用了,那样的墨色不尽庄重,倒是劳烦皇后记着。”
皇后:“臣妾不仅记着这墨,还记着皇上喜欢用的茶是七分烫的,茶叶要有岁寒三友的清冽作衬,只怕皇上的喜好也变了。”
皇上声音低沉:“你早该对朕的喜好上些心,如今如此这般,又能有什么作为?”
皇后听闻,手仍旧磨着墨:“臣妾斗胆,敢问皇上,皇上一心想避及当年王府之事,只怕是天下万民对皇上的前身有所议论,可这些年过去,臣妾久居深宫,却也能听闻民间的鼓书段子,戏词小曲都有了影射皇上之嫌,皇上又何曾抹掉了。”
皇上把奏折重重放在桌案,看着皇后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