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有理由留住她了。
他的欲言又止，使楚香芷自然明白他心中的疑惑，然而，她只是笑着抚着他的脸颊，道：“先生，这半月来，学生看到了太多的死亡，也渐渐学会了释然，学会了放手。所以，先生应该为学生的成长高兴，不应该难过。”
听了这话，谢不敏突然直直地注视着她，弯了弯唇角，似笑非笑：“我没有难过。”
说着，他已扶起了她，用手理着她脑后的发丝，随意为她绾了髻，从袖口中拿出一枚发簪，别在了她的发髻上。
末了，他又久久地望着那个发髻，无声地笑了笑：“女儿的装扮才适合你。”
对方的话让楚香芷不明所以，她偏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后的人，见他看着她笑，她的心更痛。那隐藏在笑里的伤痛，她如何不能看透？
似乎是为了打破这样诡异而尴尬的气氛，楚香芷赶紧站起身，背对着他说道：“那倩云姑娘也是喜欢您的，而您心里既然牵挂着她，想必也是喜欢她的……”
“香芷……”
一声绵长的呼唤让楚香芷的心一阵颤抖，后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她微微偏头看向他，他也仰头看着她，嘴角始终含笑。而就是这样脆弱的笑让她的心开始动摇，她赶紧扭过头，不敢再待在他身边，她怕自己会动摇。于是，她不等他开口说什么，便抬脚跑开了，只留下对方一人在那条清冷的小溪边。
看着楚香芷张慌失措逃跑的背影，谢不敏只是静静地看着，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光秃秃的树林里，他的目光依旧望着那个方向，凝结成亘古不变的眷恋与哀伤。
一抹笑在嘴角静静地绽放，凝结了万千愁绪，一点一点揉进了月色深处。
夜风吹过，竟然没有冷意，似片片翎毛拂过脸颊，小心又温柔，好似她的点点温柔与不舍，带着离别前的凄怆与悲凉。
花开花落，君意君心，似以明了。
手臂上的灼痛全然不及身体某个角落的痛楚，那如万蚁啃噬、似利刃划过的痛已让他失去了知觉，渐渐地，也不觉得痛了。那被夜风吹皱了的溪水，点点光晕如月色清冷，恰似他此刻沉寂冰封的心。
回到军营，天已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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