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高大的背影,心里涌出一股暖流,顿时温暖了全身,是感激还是……,我说不出。
下班后,我、王芳、水娥和水娥师傅杨文琴和杨文琴组其他三位女工留了下来,帮水娥把不合格的十五双鞋包拆线、重新缝合。圆脸小眼睛的杨文琴耐心地又手把手地教水娥缝合的要领:操作缝合机时要平均用力,速度均匀地使同双鞋包针线均匀,针距、针线一致。她示范给水娥看,没要她缝合。可是水娥还是坚持缝合鞋包。在杨文琴和王芳的指点下,水娥缝合得比刚才好一些。大约用去十几分钟,十五双不合格的鞋包才成为合格的了。我扶着脸色苍白的水娥来到她的寝室,王芳给我俩和她自己买饭菜去了。
“怎么样?还会疼吗?”我关切地问躺在床上的水娥。水娥仍然显得乏力,只不过脸色平静了一些:“刚才真是疼是我了。做女人真是麻烦,来世一定要做个男人。”“那你今世的男人来世要变成什么人?女人,对不对?”我打趣地说。水娥害羞地嗔笑:“那不行。让他做女人,这不是让他受罪吗?”不久,她的脸上又阴沉下来:“下午我还得带病上班,唉,出外挣钱真难啊!”“那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我们是穷光蛋。——不过,你不用担心,月经这种东西我们姑娘家来得快去得也快,你只要捡时间休息,就没事的。”我鼓励她说。
这时,王芳用脸盘端来三盆饭菜。水娥就坐在床上吃饭,我和王芳陪她吃饭。这时,王芳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那个王总好像对你挺有好感的,你没觉察到吗?以前,经理对这种擅自离开岗位的工人是从不宽恕的,轻则一顿斥骂后罚款50元,重则炒鱿鱼。你可得小心这条色狼啊。”“我会小心的。”我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想起一件事,忙问,“那个王经理叫什么名字?”“叫王志远呗,厂里人都叫他王总。怎么,你想追她?”王芳敏感地问。“随便问问,我哪敢追他?躲开他都嫌来不及呢!”我一脸真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