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想到，她淡淡的应了一声。
“是我。”
我只觉得喉间苦涩难忍，“为什么？”
她嘴角微微扬起，冷笑一声，“妖邪杀人，岂会有为什么。”
“红叶，你不是这样子的。”我心头痛楚难忍，看见她站在狂风峭壁之上，却无力将她拉回来，那种心酸和无奈让我越发的难受。
她抬眸望了我一眼，嘲讽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回天界去吧。”
说完，她便直接转身走了。
我蓦然想起流云，急忙起身迅速挡住她，“流云呢？”
她眼睛眯了眯，声音不容置疑，“他不能走。”
“为什么？”我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她一把将我推开，声音冷得几乎要将世间万物冻住。
“他是月老殿里的仙人。”
我试图想用莫言唤起她的一丝丝怜悯，可是，红叶已经不是当初的红叶。自从她让我将莫言带回天界的那一日开始，曾经的红叶就已经灰飞烟灭了，而我，却苦苦的等着她，直到她的双手紧紧掐住我的脖子。
“阿璃，这是我最后一次放你，你既然想成为人，自然要懂人心险恶。”
她顿了顿，又朝我胸口看去，我仿佛能看到她透过我的身体看到静静躺在我身体中的琉璃灯。她眯了眯眼，说道，“琉璃灯以心为源，可是人心岂能只有善良简单，这便像这手一般，岂能只有手心，没有手背。”
我呼吸急促，左手汇聚仙气，趁她说话间，迅速朝她肩头砍去。
她眉眼一瞥，冷笑一声，刹那间退了两步。
我这才猛得松了一口气，而红叶抱着手站在一旁，若有若无的笑道，“便是如此，情绪激怒，五味齐全，这才是人心该有的情绪。”
“红叶，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心头怒意难忍，说是怒意，其实也不过是更深的痛心罢了。
她没有说话，转身穿过门，迅速消失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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