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对月举杯欢饮。
“师姐……我今日才明白一个道理……”借着酒意,纳兰清仰面一双眸子神采奕奕,看向弄月,道,“其实恨一个人是很累的事,而当你放下,你又会得到解脱……”
弄月手中的酒杯举到鼻子下,嗅着酒香,闻言她若有所思,勾了勾红唇,“是吗……”
纳兰清点头,面上带了几分红晕,她目光灼灼地看向弄月,“所以师姐,你不要心中只存着恨了,恨人太累了,这些年,你学会了遇事都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可是你……你眼里却没有过真正的笑意……”
“咚”一声,弄月将酒杯放下,酒水洒了一点石桌上,酒香四溢。她站起来,看着两份醉意八分清醒的纳兰清,声音有些冷,“你可以放下,因为他是你爹,而我,那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你与你爹解除误会还能重归于好,可我爹,却惨死在贼人的剑下!”
弄月转身,背影显得萧条落寞,微风将她的头发吹起,红衣鼓鼓,她一步一步走出亭子,“师妹,你不是我,永远不会懂,没有仇恨,就没有弄月。”赫连月死了,这世上有的只是为了赫连家为了水月山庄那无辜枉死的性命报仇雪恨的弄月……
纳兰清支起身子,眼眸清明,哪里看得出一分醉态,她凝视弄月离去的背影,良久,才长长地叹了声。
话说,黎国皇宫近日一直处于低迷压抑的氛围。
原是太后不知何种原因真的一病不起,左熙等所剩无几的妃嫔去探望时,都被太后王氏那一下子瘦削老下的样子吓一跳。哪里看得出往日的雍容华贵?
另外就是皇上,皇上的病好了,但是却一心扑在了朝政上,再不踏足后宫一步,就连咸福宫,没了宛贵妃之后,也成了冷宫一样的存在,被皇上远远抛在脑后。
除了丞相徐赟,皇上几乎不会面见任何人,哦,若是陈尚书有要事禀奏,也会召见。此前皇上半个月没有上朝,尽管奏折也有批阅,政务也有处理,但还是让前朝心生疑窦。更别提太后了,那次太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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