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那位,屡屡去找麻烦,结果后来父皇冷落她那么久,她居然还天真地以为不过是因为被那狐狸抓伤毁了容,也真是可笑。”
“那也是现在看来可笑而已,当年后宫里,有几个人看出皇帝还喜欢着清浅那贱人?都说帝王薄凉,他掩饰得那般好,我们就因此忽略了那贱人,只顾得和其他人斗得你死我活了。只有这惠妃,斗不赢我们,便乐此不疲地去清浅宫发气。说到底,这是后宫所有人的可笑。”
“母后,你派人去把惠妃那里的人叫到那个地方,我有事要吩咐她。既然惠妃娘娘也来了,儿臣就不多逗留了,改日再来向母后请安,儿臣先行告退。”云易起身告退,出门时一转身就看到前一刻还一脸不耐下一刻就笑脸相迎的惠妃,也友好地点了点头,离开了未央宫。
惠妃一进门,就看见坐在上座的皇后,眼珠子转了又转,捂着嘴笑道:“妹妹就说,皇后娘娘在里面做什么事呢,半天不理妹妹。还以为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结果是在和二皇子说悄悄话呢。”
皇后轻轻呷了口茶,瞥了眼惠妃这阴阳怪气的模样,放下茶盏,不紧不慢地道:“妹妹觉得,这么多年来,后宫的妃嫔有几个是能在晚上安安稳稳睡觉的?这话说的,倒像是妹妹刚进宫时的话了。”
哼,又来了,惠妃掐了掐手心,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她曾经那些蠢事说话,可是她却堵不住那些人的嘴,只得佯装不在意地道:“是啊,到现在为止,还有不少人暗地里拿妹妹刚进宫时的事做饭后余谈呢。”
见惠妃拿着手帕缠了又缠,皇后心里本就因为云晚妆的回来感到烦躁,看惠妃这欲说还说的模样更是不耐:“行了,惠妃,你也不是第一次到本宫这宫里来了,有什么就说什么吧,绕着圈子,你不嫌累本宫还嫌累呢。”
“自然是谨遵娘娘吩咐,来您宫里商量无忧公主祭典大礼的大事了。”惠妃眉眼一挑,抬头定定地看着皇后,“难道皇后娘娘不希望多一份助力?”
“妹妹都这么说了,本宫岂有不欢迎之理?”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