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写被三个师父轮流“荼毒”后,对忍术、国术、魔术的认识,有十分之一的内容,在写生活中的其他琐屑事,剩下的篇幅全是在讲那个野蛮女人和疯丫头。什么又和野蛮女人吵架了,什么疯丫头又拿着花生米威胁他了,什么野蛮女人做饭能做一大锅,炒菜却每次都只炒猫吃的一小口,油都舍不得多放……
虽然彼此看着对方就讨厌,但是在过去的这两年时间里,刘招弟这个野蛮女人,硬是用她的野蛮泼辣,挤进燕破岳的生活中,并抢占了相当长的篇幅。
还好,这个野蛮女人已经二十岁,终于要嫁人了。事实上在两个月前,她就已经搬出了燕家,再也没有人动不动就对燕破岳冷嘲热讽,再也没有人动不动就拿出几粒花生米在他面前嚼啊嚼的,当然了,再也没有人走进厨房去端出热气腾腾的饭菜。
“今天就是那个野蛮女人嫁人的日子,我真的很好奇,是哪路大神大仙,能忍受这么一个野蛮、粗鲁,心地说不上歹毒,但是也绝对和善良沾不上半毛钱关系的死女人。老爹今天有事,没有时间赶去参加婚礼,就那么一脸淡然的将新婚贺礼丢给了我,凭什么那个死女人都要嫁人了,还要我眼巴巴地凑上去讨不自在?而且老爹还反复叮嘱我,见到死女人的男人,一定要喊他姐夫,擦,凭什么啊?!”
写到这里,燕破岳已经要合上笔记本了,他想了想又在上面添了一句:“我敢打赌,那位‘干姐夫’一定丑到了姥姥家,而且还有口臭、脚臭、狐臭,只要一进屋子脱下衣服,那臭味就堪比丢了一颗催泪弹,我还得预祝洞房花烛夜一年后,野蛮女人能生上个大胖小子,仔细那么一看,嘿,可惜没屁眼。”
在日记本上,写完这一段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女人为之愤怒的恶毒诅咒,燕破岳心满意足地放下了笔,他拎着新婚贺礼走出了家门,头顶的天空还是一片最深沉的黑暗,满天星斗都在空中眨着眼睛,放眼望去整个军工厂家属大院依然陷入沉睡,也只有几盏路灯散发着晕黄的光芒,默默照亮了一片小小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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