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一听这话冷汗都下来了,心道:刚才你动刀的时候也没见你有这样的菩萨心肠!但是人家是懂行的,怎么说咱们怎么办吧,于是他又问了一句:“这一回没有尸毒了吧?”
“有!”虎子一个字,把胡八爷的心打落到了地上,“所以要隔着牲口皮小心翼翼地收拾。还不能土葬,只能是一把火烧化了,家人带着骨灰回去安葬。”
二日里大亮的天头,鴜鹭树镇乡绅会馆前,发丧孩子的队列从街头一直排到了街尾,哀乐四起,纸钱遮天。六对灵头旛,六口小棺材盛着六坛骨灰,看起来着实是叫一个轰轰烈烈,听起来着实是叫一个悲悲切切——六户人家,一块儿发丧各自家的孩子。
赵月月和那老门房并肩站在会馆的门前,看着这出殡的长龙,不觉得落下了泪来。
“小丫头,怎得哭了呢?”老门房见月月落了泪心下不忍,伸出糙手把月月脸上的泪珠抹了下来。
“都是我没用,”赵月月声音都不似平常的清脆爽利了,“那妖精本来是逃不脱的,都是我没能擒下它。我家仙家说在我身上施展不出本事,这一回还是要小老虎帮着我。也不知道虎子他能不能平安。”
原来这黄丫头昨日夜里,先是被黄仙附体与夜行游女打斗,再是被白仙捆窍为那么多人拔毒,身子骨早就撑不住了,险些昏厥了过去。到了这白日里虎子没敢让她跟着自己走,就嘱咐她在会馆休息,也顾不得什么叫她出来磨炼了。
老门房听了赵月月自责的事情,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好是说些别的:“小丫头你长得乖巧,那小小子虎头虎脑,你们俩着实是一个般配的模样,命里头应当是有一场夫妻的缘分。现在你们俩连花堂都没拜,他还没跟你交付这一段缘分,必然是会无事的。”
听这话赵月月破涕为笑,扭捏了起来:“昨个儿见面的时候,我讲得都是玩笑话,爷爷您切莫当了真。”
“哎!哪里的玩笑话?”那老门房看月月笑了,自个儿也是乐了,“我看你们就是有一个夫妻相,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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