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漏风又走音,但还能听出来,是个喜庆的曲子。
这是在办喜事。这户人家应当是穷苦,要不然,不会找来两个这样的孩子当唢呐锣鼓师傅。但是穷人家有穷人家的活法,意思到了就对了,也不讲究那份排场,也就不去计较那么多了。
可说是办喜事,这大红的轿子上确实披着一张白幔子。摇摇晃晃的轿子一路走,透过那走音的曲子,隐约能听见轿子里女孩的哭声。新出嫁的,一夜之间要从黄花大闺女变成小媳妇儿了,一世为人进两家门,离开的生身父母,又是嫁到这种穷乡僻壤,哭很正常。但奇怪的是,这哭声不像是嘤嘤抽泣,也不似嚎啕大哭,反而像是口鼻被人捂住了发不出太大的声音,而又在忍受着什么痛苦而哀嚎,弄出的那种动静。
这四个抬轿子的恍若未闻,前面两个吹吹打打的孩子也是起劲儿,更是什么都听不到了。这顶轿子摇晃了一路,终于是穿过了七扭八歪的山道,来到了柳树村。
刚进村口,两挂鞭炮“噼里啪啦”一通响,围观的人群拍手叫好,孩子们奔走欢呼“新娘子来啦”、“新娘子来啦”,好不热闹。
进了村口,轿子先落了下来。一个老妇人走上了前,先是伸手敲了敲轿子的框儿,脸上溢着笑问:“新娘子啊,可是高兴啊?”
轿子里头的人呜咽了一声。那老妇人又像是听到了什么可乐的事情,笑得都站不直了,一边拍手一边喊:“新娘子高兴!可高兴啦!”
围观的众人也都鼓掌叫好,乐了起来,仿佛是自己家办事情一样。这样的山村里面,一家一户不成门,非得是邻里亲戚帮衬,才能办一场事情。每每有新媳妇进村,那都是大事,说是全村人的喜事,丝毫不过分。
得了这老妇人一句“新娘子高兴”,这四个汉子才又把轿子抬起来,摇晃着到了一户人家门前。
这户人家,透着那么一份奇怪。逼仄的小院儿,两间小土坯草房,不大的门脸,和这个村子里的大多数人家一样。接新媳妇儿,得张灯结彩披红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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