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接过了话,“找常理来说,确实应该流了一地的脑子……可现在不单是没有找到凶器,甚至,连这死人的脑子都没找到。当时发现这具尸体的时候,死者仰卧在炕上,头垂在炕沿外。血流了一地,可是脑袋里头却是空的。脑浆子一点儿不剩,全都不翼而飞。”
彭先生眼睛一瞪:“你说什么?为何不早讲出来?这种事情,衙门就当一般案子给办了吗?”
王仵作面带喜色:“彭先生,可是想到一些什么?”
“也许……”虎子声音有些迟疑,“这妖邪,是要食人脑髓!”
“未必是妖邪,”彭先生摇摇头,“也有可能是修炼了什么邪门功法的生人。”
一听这话,王仵作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见过许多尸首,却是没见过食人脑髓的事情。他一直觉得这种事离昌图府应该挺远,是话本戏台上的故事。若当真是妖孽作祟还倒好说,毕竟他身前站着两个真有本事的阴阳先生,定然是能想出法子来的。
可若说是生人作孽,那就非同寻常了。这种手段叫做“采生折割”,历朝历代明令禁止这般邪法。里面写的明白:“凡采生折割人者,凌迟处死,财产断付死者之家。妻、子及同居家口虽不知情,并流二千里安置。为从者斩。”
采生折割做两个讲。一个是折割,将原本健全的孩子打折了胳膊腿儿,或是用什么邪法造就成了畸形,要么抬出来卖艺表演,要么放在街上乞讨博人同情。另一曰采生,这就多是学习了阴阳课命的邪门外道,所做下的孽。其间手法众多,食人便是其一。而受害者又多为妇女儿童,只因易于掳掠蒙骗。这般行径,可以说是恶贯满盈。
“那这人用的是什么兵刃,什么工具?”王仵作验尸多年,不大认同彭先生的说法,“这伤口圆滑,实非人力所能及。哪怕是枪打的——且不说有没有这么大的弹丸——周遭的骨头应该也是裂开的,万万是做不到这种程度。”
“你说的也有道理。”彭先生思量了片刻,又将手探进了死者的创口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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