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练,那容不应当自称下官。可是到此时,他哪里顾得了那么多?那两个刺客掏出枪来的时候,那容吓得血都凉了。他本以为,自己要被就地正法,可纳兰博维打了他两个耳光,,交代了他一番任务,他算是被保下了命来。
“陈班主,受惊了。”安知府放下了早已空了许久的茶碗,“开箱的日子,叫你上来坐陪,却不想遇到这种事情,还让你们戏鼓楼见了血,实在是让安某惭愧。”
“不敢当……”陈班主听安知府说了话,才敢擦了两下头上的冷汗,“这种事情,实在不是安知府您能遇见的。更何况,您能包场开箱,已经是戏鼓楼的福分,不敢再奢求其他。”
“也罢,回头我多送些银子来。”安知府轻叹了一声,“唉,既当作是赏戏,也算作是赔礼。”
“谢安大人,谢国公大人。”陈班主想要起身行礼,却是被安知府拉了一把。
安知府笑道:“陈班主不必拘礼。那咱们,接着听戏啊?”
“啊?”陈班主整个人都愣住了,“安知府,您,还要接着听?”
“当然要接着听。”安知府点点头,“庚子鼠年,孙中山在惠州谋反,史坚如为策应反贼,刺杀广东巡抚德寿未遂,那就算是革命党刺杀之始了。可事到如今,癸卯年了,革命党也没能成功刺杀一个朝廷命官。渡边雄也怕了,走了。可若是因为这两个反贼,我不听这折戏了,那岂不是说我安某人怕了他革命党?更何况,这是戏鼓楼的开箱,不唱完,不吉利吧?”
陈班主望了一眼包厢地板上的尸体和那颗脑袋,深吸了一口气,向着在座的几位一抱拳:“谢诸位大人成全,小的这就去安排,今儿这场戏一定唱好了。”
等纳兰博维坐好了,纳兰仕恒轻轻敲了敲桌面,说:“那容,和你算是同僚,没有统属的关系,照理说,你打他泄愤无所谓,可不能对他下令。”
纳兰博维苦笑着解释:“爹,我没对那容下命令,我只是替您传话。这命令不是我下的,是国公大人您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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