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冷汗霎时间就下来了。
“林塘,不是干爹拦着你立业建功,”刘恒禄又晃了晃自个的左手,“瞅见了么?这是教训!现在洋人可吓人呢,可不是当年的太平天国。定远号和镇远号是吓人,可是谁也没见过它们打过仗不是。你功夫再好,你挡得住枪子儿?”
刘恒禄喝了口酒,继续说:“我两儿子,为啥都没从军?一是两个人都不喜欢舞刀弄枪,我不强求;二是,这绿营里的水太深,不是你有本事你就能坐上高位。我没受伤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咱做人呐,生不入官门,死不进地狱!”
“生不入官门,死不进地狱……”听了刘恒禄这么一番话,李林塘喃喃道。
“林塘啊,”刘恒禄又说,“我知道让你在我这个小小的庄子上混日子是委屈你,你心里头也多多少少是有点不痛快。”
李林塘连忙摆手:“干爹,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
“哎!你先听我说完,”刘恒禄打断了李林塘的争辩,“年轻人呐,心气都高,想着有自己一番事业,我理解,我也支持。林塘你的本事不低,拳怕少壮,当今正是你最好的那几年光景,你在我这留了你一年,我的棍法算是有了传人了,如今当放你走了。”
“干爹,我……”
“我说了,听我把话说完。”刘恒禄又一次打断了李林塘,“我有个老兄弟,在济南镖局坊开了个镖局,叫‘铁元镖号’,在绿林道上有点名号,好几条镖路都是他们趟出来的。明个早上我给你写一封信,你带到济南去,在他手底下干活吧。从砍柴喂马干起,也有你出头的时候。”
李林塘听了这话,离开了座位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刘恒禄看都没看,说:“起来,坐下,吃饭。”
第二天一早,李林塘拿着信,收拾了行李,拿上了那根跟了刘恒禄老爷子大半辈子的大铁棍,牵了马,便是出庄。可出了庄子没多久,李林塘又下马,冲着庄子的方向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这一会,才是再无留恋,策马直奔济南!
李林塘到了“铁元镖号”交了拜帖,等了没多大一会儿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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