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按了手印。
终于,在刘恒禄老爷子下葬一天之后,四十多个披麻戴孝的乡民,敲响了高密县衙的鸣冤鼓!
“威~武~”
杀威棍一响,县太爷敲案升堂,一坐稳县太爷愣住了,底下跪着四十多人,全都一袭白衣,戴孝披麻!这小小的县衙哪见过这般阵仗?
“何人击鼓鸣冤?何人原告,何人被告?所告何事?你们派一个人上来答话。”高密县虽是被这样的场面吓了一跳,却也是很快镇定了下来:自己是一县之长令,在衙门里遇到什么事都得面不改色。
刘秉自袖里抽出状纸展开,双手端起呈上:“回大人,我等所告之事,尽在状纸上写明,请大人过目,为我等主持公道。”
“大人啊……主持公道啊……”
“大人我相公命苦啊……大人……”
刘秉话音刚落,公堂里便响起了一片哭喊之声,多是妇孺老幼音色,听得高密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肃静!”高密县惊堂木一拍,堂上霎时安静了下来,“把状纸拿上来我看看。”一个衙役接过了状纸递到了高密县的手里,高密县入眼先是五六十个鲜红的指印,然后才往下读到正文。越看,高密县的心越慌。等到读完了这一张小小的状纸,高密县已经是汗涔涔的模样了。
当初事发的时候高密县就立即上报,没多久济南就下发了文书要自己千万不要再让乡民闹事,要尽可能地“睦两国之好,勿纵乱民而伤两邦相亲”。原以为这些人无非是再到铁路公司闹一闹,自己差遣衙役捕快乱棍打散也就是了,哪里猜得到这些人惊人一纸诉状,状告铁路公司!谁不知道,现在铁路公司就是德国人的命根子,这小小的县令再怎么同情这些乡民,也不可能压上自己的前程甚至是脑袋来替这些人出头啊!
思虑一番之后,高密县心里有了定夺。他咳嗽了两声,说:“诉状,本官已经看了。事发之时,本官就已然知晓。此事我上报府尹,案稿现发还,已有定论!八日前,有暴民无故冲击‘山东铁路公司’,打伤劳工十数人,拆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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