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很多这样的事儿,他不是大罗神仙,他救不了所有人,就像是救不了义和团冲锋在前的那帮孩子。
叹了口气,李林塘头也不回出了门。
出了东城门,李林塘星夜赶路,直奔了刘家庄。
回到庄里子,日出时分。李林塘把自己过去一日里的事情明明白白和刘秉说了,听得刘秉是心惊肉跳。李林塘虽然疲惫,却没有休息,向刘秉要了匹马,说要离开山东。
刘秉十分不解,李林塘细细和刘秉解释:“我原本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洋人为了两个洋和尚能出兵,为了铁路的命根子更得出兵!那帮乡民烧了县衙,那就是造反,朝廷也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这些人没有几个能活得下来。知道我名姓的都是那帮话事人,他们都见过我杀洋人,到时候势必会把我推出去,我留在这就连累你。”
刘秉虽是不舍,可知道自己哥哥说的是正理,于是说:“也好,保命重要。若是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林塘哥可别断了联系。”
李林塘点了点头:“我安顿下来就给你写信。对了,孙文、李金榜之流暗中结交也就罢了,义和团的关系必须切断,他们怕是真的要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这帮人虽是总理衙门收编的拳民,确是和匪徒没有两样的。这回我走,要是有义和团的来找我,你就说我偷了刘家庄好多银子跑了,一定要和我划清关系,实在不行,上济南府报官抓我,架势一定要做足。”
刘秉听李林塘一桩桩一件件安排得如此详尽,不由得对李林塘刮目相看,应承下来以后,便和李林塘告了别。
故事讲到了半夜,胡子都已经给灯填了一次油。彭先生和李林塘都喝得微醺。
“再后来,我花了三天时间回到了铁元镖号,”李林塘把手里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丢在了桌上,说“半夜偷摸的,谁也不知道。我把自己小十年攒下的钱都带在了身上,去庙里给自己剃了个光头,烫了戒点,偷了一身和尚的衣服,传小道,走林子,走了大半年,走到了东北,来了这儿。”
“一路上辛苦了。”彭先生笑着说,“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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