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没见血,却留下了不浅的牙印。吃着这个疼劲,虎子打起些精神——必须尽快回到戏鼓楼,要不然晕死在街上,到了天黑自己一个半死不活的半大小子定是要被人拖去城外喂了野狗的。
跌跌撞撞走了一路,回到戏鼓楼的时候虎子里外全是被汗打透了的。戏鼓楼原本是晚上唱戏的,但自打宵禁令以来,只能是白日里经营,如今正门是被上了板的。虎子扣了两下侧门,一个和虎子差不多年纪的后生开了门。这人虎子是见过的,是戏班里的弟子。一见了认识的人,虎子脑袋里绷着的那根弦松了下来,他问:“小九在哪儿?”
院子里应是刚用过饭,一些小字辈的和下役正在收拾碗筷桌椅,听了虎子的声音,一个穿着靛蓝色长衫的男人回过头,见虎子这般模样惊道:“虎子,你这个小崽子干嘛去了?弄得跟水里捞出来的似的!”
这男人叫楚安,原是在京城唱戏的,没唱火,又辗转到天津卫。可是当地的戏把头打压外地的艺人,他便是被撵回了老家,现在是戏鼓楼的总教习。为人豪爽,不拘礼数,和彭先生也是很谈得来。
虎子点头冲着给他开门的小哥儿乐了一下,越过他站到了楚教习身前拱了拱手:“楚师傅,我有点饿,还有吃的么?”
话刚说完,虎子一头栽倒在了楚安的怀中!楚教习一看害了怕,赶紧叫了两个小伙子搭着虎子把他扶到了阴凉的地方,放在了长凳上躺好,又寻了把扇子给虎子扇着。虎子是散了气力,却还没晕死过去,强撑着笑:“楚师傅,我没事儿。你许我两口肉吃,指不定我就好了呢。”
楚教习登时立了眉毛:“你这孩子好不晓事,都这幅德行了还有心思和我打哈哈!这还没到头伏,你又是一身汗涔涔的样子,瞧着也不像是中暑,多半是又在什么地方闯下什么祸了吧?”
虎子动了动,只觉得身上各处都是抻筋拔骨的疼,也就这样躺着回话了:“我哪里有闯祸?说不得过两天,还要有人把感恩戴德的牌匾送上山呢。”
楚教习看虎子还有精神头和自己说笑,想就不是大事,随手把扇子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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