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她又不是一滩烂泥,哪能让他们揉圆搓扁,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瞧您说的,我现在就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哪有什么脾气不脾气的,那一个巴掌拍下去,我都没有打回去呢,”穆连慧转身看向晋环,“就算我是朝廷封的乡君,就算我娘家人在这儿,我也不会当着姑奶奶的娘家人动手,一来我没那个胆子,二来,我们定远侯府也没那个规矩。”
晋环气得不行,扬起手臂又要动手,穆连诚眼疾手快,一把就挡住了晋环的手。
“闹什么闹!还嫌不够丢人了?给我滚回你婆家去!”平阳侯夫人连连敲着拐杖。
晋环被架了出去,平阳侯夫人这才请了众人坐下。
杜云萝落了座,看着添茶的小丫鬟胆战心惊一般做事,心里也明白着。
只让晋环走,又不赔礼又不认错,平阳侯夫人的态度一目了然。
“今日过府是来给姑爷上香的,没想到竟会遇见这样的场面,”杜云萝端着茶盏,道,“我们娘家人在都敢动手,等我们走了,乡君还要吃多少亏呀?”
照辈分,杜云萝是晚辈,依爵位,她一样是侯夫人。
平阳侯夫人咬了咬牙,暗暗骂晋环愚蠢。
晋尚是因外室死的,可穆连诚插手妹妹夫妻的事情,原本也不占理,平阳侯府死了一个人,定远侯府这才好说话些。
要不然,晋尚被外室毒死了,穆连慧吵闹着要慈宁宫里评理,平阳侯府也只能受着。
现在好了,这一巴掌下去,定远侯府的气焰就上来了,往后,这家里谁还能压得住穆连慧?
穆连慧有个伤病,传扬出去,天知道今日看了这出戏的夫人奶奶们会怎么想。
平阳侯夫人越想越生气,恨不能再把晋环抓回来,劈头盖脑训斥一顿。
清了清嗓子,绷着脸皮,平阳侯夫人说了几句断不会为难穆连慧的话,又说了娘家人可以经常过府来看望寡居的乡君,这事儿才算收场。(未完待续。)